载着众人的汽车在夕阳中迅速离开了博物馆。直到那栋建筑在几个拐弯之后彻底消失在视野内,徐浩背上的猫才悠悠转醒。
白箐注意到,她的眼神有了些许的不同,似乎比之前清澈了许多,却又好像少了些什么。
“你有什么问题吗?”注意到白箐的眼神,贝斯特略有些沮丧地问到:“我什么都会回答的。”
“我只有一个问题,”还未等白箐开口,徐浩首先说出了自己的疑问。
回来时众人的座位有了些变化,徐浩因为背上趴着一只猫,坐到后面也就是白箐前面去了。他将手机举起来,调出了自己拍的照片:
“这个丑东西真的就是当年的克里奥帕特拉七世吗?这差别有些大吧?”
看着照片里那个庞大、干瘪的身影,贝斯特长叹了一声:
“如果是之前,有些东西我还不知道,讲的会非常模糊,但现在已经全部理清了——我从头跟你们讲起吧。”
徐浩打开了录音功能,准备将有用的信息记录下来。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,贝斯特开始了自己的讲述:
“最早的时候,除了相貌更加漂亮以外,她和其他坐上王位的人并没有太大的差别。聪颖机智,擅长手段且心怀叵测,就像每一个曾经的女法老一样。
“随着她的超凡力量越来越强大,觉醒时伴生的超能力也在不断加强。你们也都知道的,她可以听懂世间万物的声音。直到她终于突破到了传奇巅峰的时候,她的能力也到达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境界——不在仅限于听到活物的声音,她已经能听到死物的话语,比如……”
她扬起爪子,幻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碎片,赫然就是徐浩之前拿到的那一片。
“当然,她能听到的肯定不止这块碎片。宫殿里的亡灵、门口的石像、甚至一些祈祷得到的反馈,那些神明所说的不可名状的语言。没有东西能逃过她的耳朵,其中也包含着不少——”她指了指自己:“可以使凡人发疯的东西。
“不过,原本那些神明的语言就已经让她陷入一种半疯的状态,那块碎片带来的真相却让她瞬间冷静了下来,也让她知道了自己该做些什么。
“但当时的国家已经内忧外患,紧张的局势容不得她做更多的事情。她想尽一切办法保护自己的国家,只是为了等国家安定下来之后,她可以挖开前朝法老的墓穴摧毁那个东西。但她也知道自己的计划可能无法完美实现,比如国家很可能会先一步落入敌手,她就也为自己,也许也是为这个世界留下了一着后手。因为那个东西被带进了坟墓,负责接收亡者灵魂的死神也就成了最容易被污染的神明,于是她用了一种相当奇特的方法,确保自己死后灵魂还会留在身体里,而不是被阿努比斯收走——一旦她脑海中的知识被暴露在背叛者面前,这个世界的毁灭很可能就会提前。
“不幸的是,局势偏偏在往坏的一面发展。先是被她征服的那位敌国皇帝死于非命,再是另一位支持者在正面战场失利……各种各样的打击不断将她的国家推入深渊,结果你们也知道的——这个国家最后被另一个国家吞并,长达五千余年的古文明就此死亡。
“她知道自己被杀是迟早的事,但为了保证自己的灵魂不会落入阿努比斯之手,她选择了一种几乎直接与当时的众神作对的死亡方式——她让毒蛇咬死了自己——而蛇在那个时候,基本象征着众神的敌人。就这样,她切断了与我们的最后一丝联系,保留了自己的灵魂。你们之前对话的对象,就是本该在几千年前就已经死去的法老本人。”
“那她这幅身体是怎么回事?”徐浩把自己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:“我们正在面对的敌人又为什么是那个样子?”
“这就是死神神灾。”贝斯特回答道:“阿努比斯是掌控亡者灵魂的神。祂将那些早已逝去的灵魂带回到了世间,连带着他们下葬时的躯体。
“有些穷人没有资格被做成木乃伊下葬,但阿努比斯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无限复制尸体的能力,就从自己的那些‘收藏品’中挑了几具比较强悍的作为样本。复制出来的尸体被塞入灵魂之后,就成了你们看到的那些……怪物。你们真的以为以当年的手艺制作出来的绷带,可以在几千年后仍然维持绷带的模样吗?
“而那些原本是王室成员,或者就是法老的家伙则成了更加强大的变异体。他们拥有一定的制造军队的能力,而且因为他们本身就是超凡者,也拥有着更加强大的力量。那掺和着结晶体的身躯就是阿努比斯专门为他们制造的,为此祂甚至付出了牺牲一部分理智的代价……”
“那她的身躯为什么好像比其他法老更大?”
贝斯特看了看徐浩刚刚合成出来的对比图,良久才开口说到:
“是这样的,不管阿努比斯付出多大的代价,现在所有法老的身躯都是祂所能达到的极限了……
“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埃及艳后的异变身躯会那么大,也许跟她本人的实力有关……”
它向徐浩的手机伸出了爪子,爪子不一会儿就幻化成了人形态的手。那只纤细的手指着照片中,克里奥帕特拉七世腹部那个发光的位置说到:
“这就是她困住自己灵魂的方法,我想你们应该在某些故事书里看过类似的记载——她吞了一颗珍珠,然后那颗珍珠在她死后成为了一个‘容器’,保护了她的灵魂……”
“等一下,”徐浩打断到:“按照书里的记载,被她吞下去的珍珠绝对不止一颗,你能告诉我们具体是哪一次吗?”
即使是这种没什么意义的、无聊的问题,贝斯特还是如实相告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啊?”
“这是实话。”贝斯特缩回爪子,舔了几下,“我应该说过了,她将自己与神明之间的联系斩断了,因此我们没有资格再去探查她的记忆。我刚才说的这些也都是根据我知道的推理出来的,至于更多的细节……你们可以把这辆没有马的马车掉个头,回去问问她本人。”
知道这是句玩笑话,徐浩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。开车的人也很识趣,没有在听到猫神的话之后真的掉头。
正当贝斯特闭上眼睛,准备继续打盹时……
“请等一下,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她睁开眼睛,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。
“我想问一下,”白箐小心翼翼地问到:“你们是从哪里学的龙语?在你们的时代,我们的文明应该没有去过你们的国家才对。”
贝斯特回答到:“你知道吗?同样的病症,得病的原因可能有不小的差异,治疗所需要的药材也完全不同。”
白箐皱了皱眉头,但贝斯特很快就继续说了下去:“我和她,我们学习龙语的结果差不多,但学习路径完全不一样。
“刚来到你们的‘城堡’时,我靠卖萌接近了一个来自龙之国的人,然后……”
她伸出缩着的利爪,将椅背“刺啦”一下抓出几道痕迹:“……抓伤了她的眼睛,同时获取了她的一部分记忆——我是借此学会的龙语,相当于从书上抄写东西然后带走了。
“而她呢,是因为她的伴生能力。就算从来没有学过,但她从一开始就听得懂你们说的语言,而随着你们之间的谈话,她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,硬生生现场学会了这门语言。”
“这样吗?”白箐低下头,陷入了沉思。
“你也可以的。”贝斯特从椅背上跳下来,钻进了白箐怀里:“这种能力本身就是想通的,既然她已经做到了,你就也一定可以做到。我先睡了……”
……
G2要塞建在一座港口上,在这个特殊时期暂时控制着这片地区的海运系统,以及一些武器和人员的运输。
此时,几艘小型的护卫舰已经起锚,向着远处的大海驶去。伴随着时间的流逝,她们距离此行要护卫的目标也越来越近,直到后来,就连肉眼都能看到那艘巨大的战舰。
跟寻常的战舰不一样,她的甲板上并没有太多的自卫武器,能看到的只有中段的一座指挥塔和船尾的两架直升飞机。指挥塔顶上装着一台巨大的雷达,几条粗大的电缆从下方一路连接上去,确保了它可怕的探查范围。甲板上也不是航空母舰上可供飞机起降的甲板,而是一大块扁平的金属,表面几乎看不到任何纹路。不过,如果仔细观察,会发现金属上几乎满是小小的夹缝——就像一个被拼接而成的大型电路板一样。
这些部件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,除非借助电脑,或者色彩敏感度达到梵·高那样,否则根本不可能在这块电路板上看到任何东西。
这些金属块内部的电缆与光纤并没有按照寻常的样式来铺设,而是用一种十分有规律却也十分奇怪的方式组合而成。每一个部件内部的设置几乎都不一样,就跟它们各自的颜色一样,总是会有那么一点差别。而在电脑,或者是在梵·高的眼中,这不同的色块构成的图案,就是一个巨大的阵法。
虽然现在,这艘战舰还没有多大的名气,但经过这场战役之后,她的名字将永远留在历史的丰碑上。
“处刑者”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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